羅一笑你給我站住刷屏了 網(wǎng)友質(zhì)疑這是帶血的營銷
有網(wǎng)友稱,今天起床后朋友圈里滿屏的《羅一笑 你給我站住》,無論這是不是一場帶血的營銷,只愿孩子能度過難關(guān),平安健康。有網(wǎng)友稱,可能是我缺乏同理心吧,看見滿屏的這種信息,我只有隱隱約約的反感,因為這樣現(xiàn)象級的事件是營銷行為的可能性非常大,人們的同情心和善意,就是在一次次這樣的營銷里,消耗殆盡。
昔日的笑笑(應(yīng)受訪者要求不打碼)。受訪者供圖
這兩天,一篇關(guān)于一位深圳媒體人呼喚患白血病愛女的網(wǎng)帖刷屏朋友圈,引起各界關(guān)注。這位媒體人羅爾,為女兒起名“羅一笑”,希望她健康、快快樂樂地一直笑下去。他的朋友曾形容笑笑,這是一個讓人看了滿心歡喜的小妞。但此刻,笑笑躺在病床上,笑不出了。
5歲的笑笑,正在上幼兒園,卻突患白血病。母親文芳在醫(yī)院貼心照料笑笑77天,終于得以回家休息,竟是因為笑笑病危進入重癥監(jiān)護室。11月28日,在整個采訪過程中,文芳按捺不住傷痛,始終在放聲大哭。笑笑的父親羅爾則發(fā)出愛的呼喚,“羅一笑,不要亂跑,你給我站住!”
父親的謊言:公主選拔記
羅一笑愛笑,長得濃眉大眼,笑得天真燦爛。大家都管她叫笑笑。
笑笑愛美,兩條長長的辮子污黑發(fā)亮,蹦跳起來辮子一甩一甩,爛漫無邪。但她曾是光頭的假小子。一兩歲時的笑笑,頭發(fā)有點黃。笑笑的媽媽文芳尋思著,剃光頭會長出來又黑又亮的頭發(fā)。她親自操刀給笑笑推了個光頭。此后的一兩年,光頭笑笑就像男孩子一般,在小區(qū)里橫沖直撞,碰到比她大得多的霸道男孩,也敢張牙舞爪挺身而出。
因為笑笑頂著個光頭,穿著中性,行為豪放,常常被人誤會為男孩。后來,笑笑稍大點,聽了長發(fā)公主的故事,覺得公主應(yīng)該有一頭長發(fā),從此拒絕了剪光頭。她畫的每一幅公主畫,都有一頭夸張的長發(fā)。
這一次,她終于又要剪光頭了。羅爾給她編制了一個美麗的故事。“我們是來醫(yī)院參加公主選拔賽的。剪掉頭發(fā),只是選拔賽的第一關(guān),看誰最先長出又黑又亮的頭發(fā),然后,還要把身體內(nèi)的垃圾全部清理一遍,誰能通過所有的考驗,誰就能成為公主。”
事實上,笑笑是得了白血病。9月7日,在學(xué)校的例行體檢中,她被檢查出血小板偏低。次日,到南山婦幼保健院進一步檢查,發(fā)現(xiàn)笑笑的多項指標不正常,后前往深圳市兒童醫(yī)院被確診為患白血病。文芳辦住院手續(xù)時,笑笑在大廳里興奮地亂跑,羅爾忍不住把笑笑拉過來,摟在懷里,終于還是泣不成聲。“老爸,你不要裝得這么凄慘好不好?”笑笑一笑,羅爾愣了,心碎之余,笑笑的感染力給羅爾增添了不少力量。
“笑笑是善良的、勇敢的、大氣的。”面對記者的采訪,羅爾哽咽著說出了這3個形容詞。在羅爾的眼里,年僅5歲的女兒除了有著天然的善良,還傳承了自己的“不安分”,有自己的主意,還愛打抱不平。“笑笑兩歲多時,有一天媽媽被蟑螂嚇得尖叫起來。原本也怕蟲子的她,立馬沖上前去,說‘媽媽不要怕,我來保護你’;她還會像婦聯(lián)干部一般要求我耍寶,手持鮮花、戒指向文芳‘求婚’……”說起笑笑的往事,羅爾緊鎖的眉頭終于有所舒展。他笑了,笑著笑著又哭了。
哪怕進醫(yī)院后,參加“公主選拔記”,笑笑還俏皮地再三叮囑:“不要剪很短哦。”女兒鮮活、富有感染力的點點滴滴,都被羅爾珍藏在了心里。
探視笑笑后的文芳放聲大哭,羅爾和朋友在旁安慰。深圳晚報記者 李其聰 攝
病房內(nèi):愛笑的女兒笑不出了
生病住院后,愛蹦愛跳的笑笑被禁錮在90厘米的無菌床上。打針吃藥,每天重復(fù)著。笑笑莫名煩躁了起來。“9月8日,我們來兒童醫(yī)院時,笑笑一路歡歌笑語,后來卻難得看見笑容。我去送飯,她只是懶懶地看我一眼,我要走了,她懶得招手再見。”羅爾說。
笑笑的叔叔、姑姑從湖南老家趕來醫(yī)院探望她,她把頭扭向床那邊,不看一眼自己常念叨的親人。笑笑的姑姑眼圈紅了,嘀咕“笑笑原來不是這樣的”。羅爾聽了后,心里一陣難受,怕忍不住掉眼淚,趕緊走開。
后來,持續(xù)的化療損傷了笑笑的胃黏膜。每到吃飯時分,她鎖著眉頭耍賴不吃。巡房的吳醫(yī)生看見了,就摸著笑笑的光頭說:“笑笑乖,不吃飯要打針的哦。”這會兒,笑笑服軟了,趕緊說“我吃我吃”??珊貌蝗菀壮韵氯卓冢秩滩蛔?ldquo;哇”的一聲吐出來。羅爾稱這成為了病房的常態(tài)。“就算我真的是個鐵打的好漢,看著也難免揪心。”
羅爾告訴記者,化療可能出現(xiàn)的副作用,咳嗽、高燒、脫發(fā)、抑郁、靜脈炎等,笑笑幾乎都攤上了。他曾發(fā)出感嘆,“笑笑躺在床上坐都坐不起來,想對我笑一笑都沒有力氣。”
讓羅爾和文芳不曾想到的是,在11月中下旬,笑笑因為真菌感染,進而出現(xiàn)了心跳、呼吸加快的癥狀,在11月21日凌晨兩點多,被送進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。這會兒,羅爾幾近絕望。
長期從事雜志文字工作的羅爾,寫過許多文章,卻一直沒為笑笑寫過什么。但笑笑病后,羅爾總在夜里睡不著的時候,爬起來為女兒寫作。他唯一的希望就是,女兒有一天在讀到這些文字時,能讀懂她爸爸媽媽有多么疼她。笑笑進重癥病房后,羅爾寫了文章《羅一笑,你給我站住》。“我終于慌了,甚至感到絕望。”羅爾表示,前段時間寫的關(guān)于笑笑的文章,還是盡可能地傳播著正能量,以及愛的力量,但這回讓他感到害怕,不知所措。
11月28日,這是笑笑進入重癥病房后的第3個探視日。一次探視只有10分鐘。在門外等待探視時,文芳已忍不住開始哭泣,羅爾安慰著妻子。探視笑笑后,文芳幾乎是顫抖地走了出來,放聲大哭。羅爾神色凝重,心疼妻子之余,他告訴記者,笑笑進入了昏睡狀態(tài),眼睛都用紗布包著。
羅爾稱,為笑笑起名“羅一笑”,是希望她健康、快快樂樂地一直笑下去。他的朋友曾形容笑笑,這是一個讓人看了滿心歡喜的小妞。但此刻,笑笑躺在病床上,笑不出了。
羅爾介紹,從9月8日開始,妻子文芳就陪著笑笑一起住進了兒童醫(yī)院,睡在一張折疊的行軍床上。笑笑一發(fā)燒,文芳就不敢睡覺,坐在病床邊,不時摸一摸笑笑的頭。偶爾打個盹,驚醒過來,趕緊又給笑笑測體溫。“我想替她一天,讓她回家睡一晚舒服的,她不愿意。”說到這,羅爾忍不住看了看旁邊正在大哭的妻子,眼里滿滿的心疼。
11月20日,笑笑病情越發(fā)嚴重,感染蔓延至肺部,戴上了氧氣罩。羅爾對那晚印象深刻,“那會兒文芳已連續(xù)5天沒怎么睡覺了。我不敢回家,想讓她瞇會兒眼,她卻不敢睡,眼睛一直在笑笑和監(jiān)視儀之間穿梭。”21日凌晨兩點多,笑笑進入重癥監(jiān)護室,兩道電動門把笑笑隔離在他們的視線之外。凌晨5點,帶著笑笑的病危通知書,他們回到了家里。
這一天,也是笑笑入院77天后,文芳終于睡在了自己的床上。

父親:愧疚感和醫(yī)療費一樣沉重
笑笑病后,文芳總是趴在羅爾肩膀上哭。“重癥室的費用,每天上萬元,她悲痛我們花不起這個錢,更悲痛我們花了這個錢也可能救不了笑笑的命。”羅爾開始跑各種各樣的證明,蓋各種各樣的章,辦笑笑的大病門診卡,申請小天使救助基金。他表示,從前從來不想占政府這些便宜錢,但現(xiàn)在想用這種方式告訴笑笑,自己正在竭盡全力。
他向記者坦承,笑笑生病后,手頭上的積蓄幾乎一無所有。文芳一直在家相夫教子,自己則在深圳某雜志社工作,曾任雜志《新故事》主編10余年,“自從《新故事》在去年???,我每個月只拿基本工資4000多元。”由于雜志社經(jīng)營不善,今年6月開始的工資也堆到了10月才發(fā)。笑笑的巨額醫(yī)療費,狠狠地敲擊著這個家庭。
醫(yī)療費“沉重”,羅爾對家人的愧疚也一樣沉重。因為手頭拮據(jù),羅爾今年回湖南老家看望老父親時,不再開車和坐地鐵,就像當年出門流浪一樣,只乘坐便宜的普通列車。原本約定好中秋節(jié)回家看父親,卻因笑笑生病而耽誤。“我想打電話給父親撒個謊也沒辦法,因為他聽不見。”羅爾還對在哈爾濱上大學(xué)的兒子感到愧疚,好不容易湊齊了學(xué)費,卻沒法給第一個月的生活費。
像是承載了太多的傷痛和愧疚,整個采訪過程,羅爾都面色凝重,又分明透露出一份堅定。羅爾說,這一次他作為一個男人,確實慌了,但又從這次的“災(zāi)難”中懂得了許多。“一定不能慌。只要好好去面對,一定會有辦法。”他哽咽著,稱一定會照顧好笑笑,照顧好妻子。羅爾還向記者分享好心人獻愛心的故事,這是他除了提到笑笑和妻子之外,第一次忍不住落淚的時候。
記者向深圳市兒童醫(yī)院重癥監(jiān)護室主任了解到,笑笑目前主要是因為化療期間免疫力低,出現(xiàn)真菌感染,以及多臟器功能損傷,“需要至少一個禮拜進一步觀察、治療。”至于后續(xù)的治療以及費用,他表示需視情況而定。


有網(wǎng)友稱,今天起床后朋友圈里滿屏的《羅一笑 你給我站住》,無論這是不是一場帶血的營銷,只愿孩子能度過難關(guān),平安健康。
有網(wǎng)友稱,可能是我缺乏同理心吧,看見滿屏的這種信息,我只有隱隱約約的反感,因為這樣現(xiàn)象級的事件是營銷行為的可能性非常大,人們的同情心和善意,就是在一次次這樣的營銷里,消耗殆盡。
我大逆不道的問一句,既然沒有開通渠道捐款,也不接受社會捐款,那么轉(zhuǎn)發(fā)一次就捐一塊錢這句話是哪里來的?那就是還是有渠道捐款的對嗎?那為什么要繞到轉(zhuǎn)文章這個怪圈里來?人們?yōu)槭裁催@么容易喪失理性?
原文網(wǎng)址:
http://www.32tj.com/shenzhen/20161130/33111.html
信息首發(fā):
羅一笑你給我站住刷屏了 網(wǎng)友質(zhì)疑這是帶血的營銷